断断续续地背写了几天,种子密码还残留了最后一部分。自从舞会出来以后,芦焱预感到自己未来命运坎坷,夜以继日地回忆自己头脑中的记忆。他体力透支,头脑一片空白。而在大脑空白之时,他反而察觉到了他父亲的不对劲。他的父亲芦之苇知晓一切,明为跟他斗嘴实则在暗中保护他。他向门栓道出心中的疑惑,门栓也开始意识到芦之苇所扮演的角色绝不简单。而另一边因为儿子不愿离开上海自己也不想私自逃离的芦之苇静静地等待着即将临头的大祸。直到九宫暗自留下的涂了药水的小纸条传递到他手上。他将纸条从火焰上烧过,上面的字迹渐渐显露:时光失踪,屠生起意,早做准备。在这个局势动荡的关头,屠先生要来上海了,他感叹一句,不是大祸临头而是大变临头。惑人者终被天惑,芦之苇让欠老板注意对面外国军队三长两短的鸣笛暗号。
时光意图将小家留在上海一段日子以套取若水的情报,吩咐九宫待定两分钟将小家打伤即可。回到饭桌,看到小家却又忽然动了不忍之心,从未有一个女人跟他如此相像。时光想起好好保护她的承诺,他赶着她走,让她快走。九宫带着手下依时出现并瞄准了小家的肩膀,他大喊“不要开枪”。九宫误以为时光只是为了取得小家的信任,仍旧开了枪。小家种了能致死的开花弹,身子摇摇欲坠。时光飞奔过去抱住小家,心急如燎地跑到根据地,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医疗器具,口中不断念着“你别死,说你的名字”。小家轻轻念出自己的名字,对自己的处境也是了然。她对时光说,他有同情心,却没有把他们当人的机会。时光为小家取出肩上的子弹,小家失血过多,痛得昏厥过去。随后赶到的九宫预备开枪打死薛小家。他看出时光为小家动了情,女色是他们这行的大忌,只有除掉这个女人,时光的前程、他们的未来才不会被毁掉。时光痛斥九宫毫无人性,看着九宫坚定不移的神色,他只得说由自己亲自动手。九宫收了枪支,时光突然将枪指向了九宫和其他手下,大喊“滚”,他让九宫上报屠先生,一个星期来负荆请罪。随即时光抱着小家找到了最近的医院,无视到处警示的“静”,大喊“救命啊”。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喊这三个字。他来到医院的服务台,对值班的医生亮出腰间的枪支。医生急忙将小家推进了手术台,安排人给小家检查病情。值班医生检视半天跟时光确认小家所受的为枪伤,时光像看个笑话一样看着他。他直截了当地询问医生是否能治好,医生说任何一个小病都有几率病死,随即安排人给小家输血。
九宫给屠先生发去电报,说时光反水。屠先生立刻动身启程,向上海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