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焱为了将死钱洗白答应了父亲的要求,答应娶卞融为妻。不多时芦之苇便通过商会和黑道将叶尔孤白逼出了上海。离开了上海的叶尔孤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芦焱有些于心不忍,芦之苇教导儿子懂得点到为止是好事,但不能对敌人过分仁慈。芦焱诚心地感激父亲伸出援助之手,然而芦之苇实际上还留了一手。为了让儿子老老实实地安家立业,他仅仅只是将死钱洗成了黑钱,只有芦焱乖乖地做好卞家女婿,这黑钱才会被老头子一分不差地洗成白钱。
第二日,芦之苇与卞子粹两个多年老友坐在风景独好的亭中商量结为亲家之事。芦焱板着张脸毫无喜色,卞子粹视若无睹客套地夸着芦家二少爷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小厮送来预先订好的一束玫瑰,交给了芦焱。芦之苇与卞子粹一起打趣着芦焱的“浪漫”心思,似是对他们的婚事不谋而合。卞融姗姗来迟,礼貌而疏离地介绍自己,却发现藏在玫瑰花后的脸分明是她的旧相识何思齐!她为自己受到的欺骗而愤怒不已,狠打了芦焱一巴掌。芦焱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感情买卖,愤然离场。芦焱坐上让岳胜将车开到该开的地方,不住地抱怨这场婚姻买卖。岳胜却私自将车开到了海边。海风轻拂,岳胜说出了一个埋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陈植一直在做的事便是喝酒、拉和、打算盘,他最讨厌的事也是喝酒、拉和、打算盘。他为了共产党的事业连弟弟离家出走都顾不上。他是岳胜的上一任的保护人,岳胜亏欠他也亏欠芦焱。他真名叫芦淼,芦苇的芦,烟波浩淼的淼。芦焱惊讶得说出话来,他久久不能平静,他问跪在地上的岳胜陈植也就是他哥在屠先生手下是否还能活。岳胜回答,从二七年至今还没有特例。芦焱踉踉跄跄地向车走去,浑身丧失了力气的他连车门都拉不开。他要回去,回去好好地和卞融结婚。他不能让他哥辛辛苦苦赚的五十万经费就这么打水漂。
芦焱收拾了心情捏出一个笑脸冲坐在水边兀自生气的卞融走去。卞融头都不回就知道是他,怒问他回来干什么。他要芦焱解释,将准备好的解释说给她听。芦焱坳不过卞大小姐,只得赶鸭子上阵般地解释一番。然而只不过开了个头,卞融便不让他继续解释下去,她只觉得这样十分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