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因为家里很多事,我常常的回家。母亲怕我耽误功课,叫我最近都不用回来。而我自己,也打算好好收心来对付功课。回到高雄的宿舍,我看到阿威留条去要我去康B的生日Party。在餐饮区遍寻阿威不着后,居然看见阿威和一个女孩在跳舞,虽然阿威的动作还不够娴熟,但是我看出他脸上满是陶醉的样子。无聊的我躲在一边吃东西,康B的女友花咪自动请缨教我跳舞,但我似乎真不是这块料,跟着花咪机械地踩着舞步,丝毫觉察不出这中间有什么乐趣,加上还常常踩到花咪的脚,我更加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晚上躺在宿舍床上,阿威很兴奋地说起那个女孩子,说是冰果店的小朱。阿威虽然口头贬低别人,一边骂着小朱骚之类的,但是他内心应该是非常激动的吧。不知什么缘故,男人说起女人,即便像阿威这样的,言语也粗俗不堪起来。我故意说起冬梅,拿话来刺他,阿威赌气说老早把冬梅忘记了。第二天,阿发去露台晾衣服捡到避孕套,拿回来给大家好奇传看,大家兴奋异常的把它注满水钉在康B门上。学校里举行排球比赛,大家都按照惯例,从外乡来的都以家乡的山命名,所以我们队就唤作“双乳队”。不想因为这名字,频频被被对手取笑,搞得我们非常不爽,两队剑拔弩张,再加上对抗时的一些肢体接触,双方吵将起来,阿威更是被撩拨得一怒之下打伤了对手队员,眼看体育老师要来追究,我赶紧带对方哪个被打的去医务室治疗,很可惜的错过了最后一场比赛。这次比赛以我们“双乳队”获胜告终,但是颁奖的时候连校长也说队名不雅,引得全校师生都笑作一团。我们自己也都笑了,胜利的人原该要大度些的,大家也懒得解释这队名的由来,很开心的去同乡小吃摊庆功。同样身处异乡的我们,说起来到高雄后觉得总总的不适应,大家互相鼓励说一定要争气,不能给家乡人丢脸。我还是经常失眠,黑眼圈大到几乎变熊猫。丑一点也就算了,要命的是我时常在上课的时候睡着,有一两回还打起了呼噜,少不得被老师教训。回家时家里人还以为我读书辛苦,姐姐还劝我,用功归用功,但也不要太不顾自己的身体了,母亲还杀了鸡熬鸡汤给我进补。后来连我自己也撑不住了,让阿威陪着去校医那里看病。医生询问半天,想尽了医理上可能出现的原因,却也找不出我失眠的根源。后来医生也无奈起来,感叹说好好的怎么睡不着觉呢,我脱口而出说是因为没有青蛙叫才睡不着,阿威和医生听了爆笑。回去的路上我被阿威嘲笑了半日,我自己也觉得很逊,没有吱声。上完晚自修回来,我看到宿舍的书桌上赫然多出了一个鱼缸,里面养了四五只呱呱叫的大青蛙。怪不得晚自修也不见阿威人影,原来是去帮我采办“催眠音乐师”去了,真是令人感动呢。当晚我果然破天荒睡了一个好觉,起来之后但觉神清气爽,身体舒服很多。有一天傍晚我和阿威走回宿舍门口,看到冰果店的小朱在宿舍楼下等阿威,很大胆的责问阿威明明约好了的,怎么爽约?阿威一面不住赔罪,脸上却颇有些喜不自胜的样子,我推着他坐上小朱的机车,小朱载着他扬长而去。阿威是在恋爱了吗?美丽泼辣的小朱,不知道是不是适合阿威呢?管他呢,别人的事我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转眼又到了收烟叶的季节,这个时候,美浓有种烟叶的人家都会超级忙碌,在外读书打工的小孩也都会回去帮忙,我也不例外。这次我又在家看到了秋菊,母亲请了很多工人来帮忙,其中也有秋菊。阿信哥故意把我和秋菊安排在一组,拼命取笑我们。这让我有些尴尬,秋菊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甚至还蛮开心的样子。我们两个人的合作状况百出,还一起摔了一跤,摔得她手掌都破了流出血来。母亲让我帮秋菊擦药,秋菊一边痛得直叫,痛过之后却又马上娇俏地笑起来,我心里也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第二天,罗胖来找我,他说最近他都在外出打工,还有了女朋友。我问起富林,他说富林要结婚了。我的心顿时咚咚地跳起来,然后一边很绝望一边又惶恐地问罗胖,新娘是谁。罗胖说,就是早先要逃跑的那个茶室女陈美丽啊。我的眼前漆黑一片,我用手扶着墙面,避免自己倒下去,罗胖似乎还在跟我说着什么,但是我什么都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