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波追出来询问素芬顺子到底是咋了,素芬没个好气,顺子哄走杨波,素芬生气自己都和他成了夫妻还是瞒着自己,解了围裙就走。顺子有苦说不出,只好让那两个村民带着自己去村里的超市,支支吾吾地他对着个小姑娘也说不出话,屋里的老大爷出来听那意思才知道他是要买女性用品。
兜兜转转买了东西,顺子这痔疮弄他是痛苦的很。趁着屋里没人,素芬搜到了顺子藏在被褥里的卫生巾。夜深人静时顺子偷偷出来,一直装睡的素芬也跟着他出去,她笑话顺子直说用自己的也行呀,这躲躲藏藏的。
顺子趴在床上休息,嘴里可是没停着,一直和素芬说着什么看演员的演出和看演出的演员的区别。搭台工们火急火燎地进来,和顺子诉苦。他们辛辛苦苦这么些天,这临了了连个演出也看不上。顺子一听这话,一骨碌爬起来带着装台工来找说法。穿着白制服的保安趾高气扬地很,他们只认门前和工作证,没有就不能进去看演出。饶是顺子他们再据理力争,不行的就是不行。
顺子气的骑上摩托,载着素芬来到舞台的后山,在大树下一坐,舞台上的演出也是一览无余。除了,有点儿远。两口子就这么坐在一起,中年人的浪漫和幸福有时很简单。夜幕降临,演出也正式开始。杨波就像是装了雷达一样,不管素芬到了哪里他都能跟过来。他谎称自己也是来看演出的,可目光却一直往素芬身上飘。不一会儿,搭台工们都找来了这个地方,一伙人在大树下猫着偷偷地看着演出拍着只有他们自己听得到的掌声。
山上的人们看着起劲儿,可山下的观众不满意了。村民都是冲着有明星的噱头才来的,这演出一看就是个草台戏班子,村民当然不买账。有人冲到后台去,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明星。手里的荧光棒一个个的扔了上去,这慌乱过后,只留下一地破碎的狼藉。
现场连演员带工作人员,没有一个剩下的,就连铁扣也关机不见踪影。这么一大堆人还有散工,这工钱可去哪里要。大雀儿让顺子赶紧回城里寻铁扣,自己看着把台拆了,不会让人留了把柄。
顺子要骑三轮回去,素芬想帮他,可一堆人吃饭也是个问题。杨波提出自己陪顺子去,他待在这里顺子也不会放心。顺子可远比他想的大气,安顿他好好去干活儿,别老是晃悠偷懒。那些散工和两个村民看见这状况,生怕拿不到钱,都追着猴子不放。看着远处顺子骑着三轮离开,两个村民赶紧偷偷跟了上去。
顺子来到茶馆找丹姐,被丹姐摆着手给哄走。原本在外面蹲点看着顺子的村民,却看到了在对面偷偷摸摸徘徊的铁扣。铁扣其实也是受害者,原本想投资这次演出挣钱买车,可谁曾想钱没挣到,现在连个吃饭的钱都没有剩下。夫妻二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相顾无言却是泪流满面。丹姐虽然脾气躁,但心里是真心实意的向着丈夫。铁扣要去承办方的工资讨工钱,下定决心要要回本钱来。丹姐掏出兜里唱戏挣来的钱塞到铁扣手里,为丈夫带上墨镜,让他振作起来。
搭台工们坐在一起为这工钱发愁,几个一直跟着顺子干的兄弟当然清楚顺子的为人,可这每天在这儿耗着也不是个办法。顺子起身执意要把铁扣找到,可痔疮发作,疼得他弯下腰站都站不起。医院通知明天手术,素芬为顺子办好住院手续,转头顺子就没了踪迹。他顺子这是来了团里找瞿团长,丹姐也来找瞿团长哭诉希望给自己一个角色,好歹能多挣一些。摆脱了丹姐的纠缠,又来了顺子,瞿团长这一天也是不得安生。
另一边,铁扣苦着脸正在拉灶台的风箱,身边站着的两个村民用铁链将他拴起来。铁扣这是彻底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