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乡,同年同学同寅不肯见,朋友纷纷躲避,唯恐沾到他就会遭到祸害,黄马褂感受到秀才人情比纸薄,但也不能责怪于人,只有自救方能脱困,决定开馆教授学生,却没有人家肯送子弟来馆就读。 家乡待不下去,想起唐敬之发在扬州之说,便移往扬州,全且死马当活马医,他身上银钱所剩无几,为了活下去,黄马褂只有到街市干些杂活坚难度日。 杨州县令冯记德也是贫困苦读出身,不善逢迎攀附,中进士后当了五年后补,才补上县令。他爱贤如渴,听说黄马褂的境遇,甚为同情,欲礼聘他担任县学训导,教育地方子弟,遂亲至菜场拜访,黄马褂以为孟京辉案子牵连到他,官兵前来捉拿,丢下菜摊落荒而逃,冯记德将他拦下请回县衙。 县衙门的景像让黄马褂大吃一惊,不但站班衙役衣衫俭朴,签押房内的二爷、师爷、文案老爷的衣服也都年代久矣,洗刷的极为「清白」,他不明白,扬州这么富裕的县,怎么当官的反而这么穷?那必定是冯记德俭朴自律,就怪不得冯记德的官服失色,顶戴上的花翎摇摇欲坠,脚底的靴子快要见底,显然是个清官好官,黄马褂对冯记德有了一份惺惺相惜的敬重之心。 这时候,一家酒肆发生斗殴事件,冯记德升堂审办,不料堂下跪着的人当中,竟然有个人大呼冯记德姑丈,冯记德当场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