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明开到了附近的宾馆。盛放在宾馆不停灌酒,痛骂杨秉超不是东西。电话响起,这一次破天荒地是杨秉超主动来电,盛放吃了一惊,但随后还是把手机挂断扔在一旁。宾馆中,盛放和谢启明开始随心所欲地畅谈起来,杨秉超期间打过无数次电话,盛放一概拒接。最后迫不得已,发来了短信。谢启明十分好奇内容,拿起盛放的手机看了看,不禁笑了出来。今晚在老地方等你。杨秉超在静安公园等候一夜,见盛放始终没有赴约,便失望地离开了。盛茂林自从找到了儿女的下落,便紧锣密鼓地开始张罗搬家,忙活到深夜,电视屏幕中发出响声,盛茂林两眼无神,呆呆坐在沙发上一整晚,犹豫再三,给同样难以入眠的盛誉打去了电话。回去的路上,谢启明依旧和盛放热聊着,聊到杨秉超,谢启明突然对盛放说道,昨天你说的那个爱一个人就要把一切都给他,我觉得这个根本就不对。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把全部都给别人,这对自己来说不公平,对别人来说,也太沉重了。盛誉按照地址找到了盛茂林的家,盛茂林欣喜地将盛誉迎了进去。盛誉为父亲介绍了家里的情况,一晃二十来年,盛誉已为人父,盛茂林看着照片上的孙子,不禁乐开了花。过了一会,盛茂林小心地问起了盛开,自己有没有可能去她家里一趟。盛誉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盛茂林的请求。盛开现在忙里忙外操持家务,实在无法分心处理这件事,免得尴尬。盛茂林细细考虑,也对,来日方长。清晨,盛茂照旧在广场跳舞,远远地,盛茂林躲在人群中死盯着盛母不放,盛母浑身不自在,跳舞结束后,盛茂林紧紧跟在身后,帮着盛母提菜,盛母见在大街上不好动怒,只好将盛茂林请进家中。盛放此时也回到家里,得知盛茂林不速而来,不顾盛母的阻拦,气得要赶盛茂林走,盛茂林见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盛气凌人的丫头,一下子认出是盛放,便对她冷言冷语。盛誉此时也回到家中,看到这样尴尬的局面,急忙上来打圆场,盛茂林提议下馆子吃饭,盛誉叫上盛母和盛开,盛母厉声拒绝,盛誉无法,只好自己跟了过去。罗母回到了儿子的家中,看着屋内崭新的环境,罗母笑开了花,直夸儿子有本事,盛开撇撇嘴,不是我能做成这样的吗。罗母找到原来的地方,想找出她以前用的饼干盒子,盛开轻描淡写地说道,自己嫌它碍事,卖给收废品的了。罗母一听,耷拉下脸来,喊耀辉进屋。刚进屋内,罗母破口大骂,房主是我,为什么她做主家里的东西。耀辉为难不已,装修费用是他们出的,家中的大大小小多亏盛开一手操持节省。罗母却不屑一顾。盛放从哥哥那里要到了地址,一路找到了盛茂林的家门,把门敲得震天响。盛茂林看到盛放,态度与他人截然不同,盛放径直走到沙发前,想要和盛茂林认真谈谈。原本你们的恩怨我无需过问,但既然我是矛盾的源头,就要去解决。你们知道吗,我能把自己的未来想得多么不堪,我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出世会是这个家支离破碎的原因。你生下我,又恶心地把我抛弃,我就算找到那个父亲,我也不是为了孝敬他,我只是为了有目标地憎恨他。你敢和我做亲子鉴定吗。盛茂林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只是因为太过愤怒,还是害怕自己这些年的孤身一人竟然是因为一场误会。你个懦夫,盛放走进洗手间,锁上门。谢启明说过,头发也能鉴定,即使盛茂林不愿亲自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