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把恩淑劝上车,他们这对相互折磨共同痛苦的冤家就这么各自用不同的方式回到家。谁也没有对父亲说些什么,就这么开始冷战起来。第二天早上,贤宇破天荒第一次在早餐餐桌上缺席。恩淑的父亲叫她上楼找贤宇下楼来吃饭,恩淑只当这个小气的家伙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和自己怄气,根本不要主动找他:不吃就不吃,谁怕谁呀! 吃完饭后就自顾自地去镇上修车去了。结果,修车还真是所费不菲呢!不过令她感到奇怪是,发动机有问题也就算了,怎么连门扶手也坏了,这是怎么回事呀!修车师傅还告诉她,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故可以扭坏的,不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还扭不坏呢!这可真是让她摸不着头脑了。 她可没这个本事。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她开始意识到门之所以扭坏应该和贤宇昨天找自己因为担心大力开门所导致的吧?想到这里,对他的怨懑渐渐变成丝丝暖意——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呀! 而早餐缺席的贤宇并不是为了怄气而是因为昨天在雨中奔波得了感冒,第二天居然发烧了。 回到家,她和父亲手忙脚乱地喂他喝了药,恩淑在房里照顾了贤宇一天,到了晚上,这个家伙的烧终于退了。醒来的贤宇看着为了照顾自己而在床沿上睡着的恩淑,再看看自己床头柜上那本她为自己买回来的摄影画册,满心酸楚,情不自禁怜惜地轻轻抚摸着恩淑的头。 但是,弄醒了别人之后,随即又开始隐藏自己的感情装作若无其事地扭过头去。恩淑见他醒了,一面说着:你醒了。一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探探他的额头看他是否还在发热,结果贤宇却把恩淑手拨开,还下逐客令道: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回房去睡吧!看着这个刚刚恢复气力就开始拽得发飚的家伙,恩淑打算这回打烂沙盘问到底也不让他蒙混过关了。于是干脆把台灯扭亮了,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倒是说清楚,昨天开始你就哪根筋不对了,到底怎么啦?贤宇掩饰道:什么事情也没有。你别在那无事生非了。恩淑委屈地含泪道:是我无理取闹吗?贤宇只是回避地表示没有必要再旧事重提了。他是冒失了点,就当他无聊也无所谓,总之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可以了。恩淑看着这个逃避自己感情的家伙勇敢面对自己的真实感情,含泪说道:我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不定是误解你的好意了。贤宇则表示说:你没有误解些什么。那番争吵就当没发生过吧!恩淑生气地表示道:你这个家伙,非要这样吗?那样的话,喜欢上你的我不是变成傻瓜了吗!看着忍不住表示心迹,被自己伤害得伤心落泪的恩淑,贤宇终于痛苦地对恩淑表示因为自己总给她添麻烦,所以对她内疚极了。自己不但没有过去而且一无所有,这样的自己即使想爱也没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