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王富有在农村中算是个脑子活络的人,很早就进行倒买倒卖的事,这事在文革中算是投机倒把,改革开放后就算是合理的了,他那年倒卖生猪,倒卖生猪有规定,要到市场有关部门登记,王富有没有经过这个手续,这是一,算是违纪了,二,他卖的那头猪被认定的偷来的,这他就违了法了,又是严打期间,王富有被拘留判了一年刑缓刑一年。哪知半年后,那个偷猪贼因为别的案子被抓了,他顺带也就交代了那次偷猪的事,这事被王富有知道了,所以他就到处告状,要求给他平反。
这个情况报告给杨善洲后,杨善洲专门开了会议,说大家都把脸面拉下来,顾及一下老百姓的脸面,王富有的脸面。我们要给人家平反还要大张旗鼓的平反,谁办的这个错案谁去给人家道歉,看看我们这么做到底是丢了脸了还是长了脸了!结果台下一片掌声。青枫坝乡九房材王富有的家。县公安局长,乡党委书记王持久等,拿着平反书到王富有家里了,王富有激动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喊共产党万岁!2006年,在保山的宾馆里,叶紫在整理材料。
叶紫的声音——通过几天的采访,我觉得开始逐渐理解杨善洲了,他不那么儿女情长,没有我们有关爱情友情亲情的那些浪漫的想像,他就是我们心目中的那种共产党人的形象,想想大革命时期那些勇于为真理献身的共产党人,想想那些爬雪山过草的共产党人,再想想为了人民的解放事业抛头颅洒热血的共产党人,他们把身心都投入到革命事业中去了,老书记杨善洲也是如此。我想说的是,我们不理解这个人,或者说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相同,我们做不到他们那样,可是这不能影响我们去崇拜他们,景仰他们。这时,朱雯雯提着水果来了。
朱雯雯看到叶紫披头散发的样子,开口闭口就是扬善洲,说,你现在可真是投入了。她说是啊,我真的是满脑子都是杨善洲,虽然我还没见到他,可他的形象在我心中已经树立起来了。朱雯雯问,我到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你是个思想挺超前的人了,你看看你,敢把公职退了,做自由撰稿人,你敢不结婚就和男友住到一起,你还敢在博客上发表很尖锐的意见,看,你还敢当着人的面吸烟,要说你是个新潮的人,可是我怎么也不能把你和杨善洲连在一起,你和他真是两种不同类型的人,你能理解杨善洲?
叶紫吸了口气说了句话把朱雯雯吓了一跳,她低声说道,其实我和杨善洲老书记是一样的人。朱雯雯说你说什么?你和他能是一样的人?她笑,叶紫说真的,我和他都是真诚的人,只是我们的行为方式不太一样。我理解他的真诚,如果我生在他那个年代,或许我也会象他那样,这是时代,让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表达方式。朱雯雯不解。叶紫说,我现在想啊什么时候把鲁欣也拉到这里来,让他也感受一下,要不他也会象你那样不理解我,还以为我发疯呢。1986年,这天,杨善洲看到一封举报信,看着看着,大怒,叫来刘秘书,叫他把赵希顺叫来。
赵希顺匆匆赶来的时候,刘秘书对他说,老书记发火了,你小心着点儿。什么事儿呢?有人举报,赵希顺借请外商吃饭为名,贪占公款,这还了得。一问,是这样的,饭费上的钱数确实不符,其中一笔钱是买礼物的,可是礼物不能报销,只好充到饭费里去了。这是件合情不合理的事,可是现在要办事只能这么做,虽然钱没装到赵希顺口袋里,可是他弄虚作假,还是被杨善洲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在赵希顺挨骂的时候,刘秘书进了屋,说,老杨书记家里那边打来电话,说杨善洲的老母亲病了。刘秘书算是给赵希顺解了围。
赵希顺说,老书记你快回家,等回来你继续骂。杨善洲说你胡说,我是骂吗?我这是批评,你的态度就是不端正。杨善洲匆匆的回家,这回他可是坐着车回去的。可是临下车,他把三十元钱交给司机郭师傅,让他交到办公室,说,我回家是办私事,油钱我出。说来说去还是我占了国家的便宜,你的工资还不是国家出的?在家里,杨善洲一直陪在母亲身边,母亲说,快过年了,你今年回家过个年吧,出门工作这么多年,一直没在家过过年。杨善洲说,我是书记,当县委书记当地委书记我都要值班,过年过节得让人家回去,我得带头工作,还能带头回家?杨善洲又说,地委给我新分了一套房子,要不今年过年我把你们都接到保山过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