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电影诗人FrancoPiavoli的杰作,非常适合周末的下午,倒上一杯咖啡蜷在沙发上消受。每一个镜头都是一副画,诗人对生命的敏感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一次风吹,一道皱纹,一声呼唤,垂落的眼帘,拂过脸庞的头发都是心灵的述说。Piavoli非常擅长光线的运用和画面结构的布局,这让他的电影看起来就是一场视觉盛宴,光线柔和而不失鲜明,画面布局层次分明又流畅合理。还有大量的剪影,背光,和被玻璃反光处理过的变形,几乎贯穿整个影片的钢琴曲舒缓,静谧,正如整个影片的基调。他的神来之笔是把安静的生命对立面的东西天衣无缝的柔和进了影片,不显山不露水,在不知不觉中把人带入了另外一个境界。一个是看电视节目时画面展现的呐喊,暴力,枪声,急速法拉利,还有色欲。一个是他在做梦时出现的腾跃,诡异,颓废,紧张,死亡,恐惧。最后他的噩梦在一阵教堂的钟声中结束,诗人难道在告诉我们上帝之手是解决人之痛苦与癫狂的正解么。在一片钟声中,所有人都露出了笑容,钟声渐渐淡去,经历了生命巅峰的人们从各自生命的苦难中获得了新的体验,无法排遣光阴的怨妇,失去方向空洞茫然的丈夫,情窦初开又忧郁的少女,生命吹残的老人,好像都看到了各自的希望,因为生活里还有某种快乐所在。对一个老人来讲,它简单到一颗成熟红石榴的芳香,裂开口的石榴,包裹的不是果实,是一颗颗如红钻般晶莹的宝石。生命的轨迹经历的是一如死水的平静也好,一成不变的窒息也好,激情跌宕的起伏也好,回到了激情的高潮,于是我们看到黑人在河边尽情敲鼓,扭动身躯的画面。他们让我们忘记了生命的复杂,有的只是简单的热情,于是我们又重新燃起了一种叫做热情的东西。只是,在某个深处,还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些让人迷失的东西,从来没有远去,与其说他们不会放过我们,不如说他们像爱人一样爱着我们。她们不想离去,也不会离去。钢琴声又一次响起,黄云飘过,斑驳的树影仍然在摇曳,投在简白的砖墙和木门上,只是曲子不在单纯舒缓,出现了波澜起伏的重音,就像是被震撼过的心脏需要强烈的冲击才能体会到那惊心动魄的时刻。黑人又开始歌唱,在黄昏的流水前,男人的脸写满了一种东西叫希冀,女人的面庞有了期待。夜晚来临,一如既往的虫鸣,月儿挂枝头,将柔和的月光洒在桌上空空的花瓶里,隐约渐进的风声不知道带来的是什么,但就算是疑虑也给人带来了生命的活力。风儿忽然消失了,只有虫鸣依然清晰,这个安静的世界,明天醒来时,它可以一样也可以不同,重要的是,你是否在每个清晨都有一次新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