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出嫁到三十三岁是她的生产劳动期,生下三个孩子,和丈夫一起出外打工,以补贴家中那一甲几分地不足以养活的家计。三十三岁这年,丈夫得到一笔横财,婆家从贫穷变富有。也因为丈夫的不慎,从富有变一无所有的赤贫,家中经济顿失依靠,阿满自此成为独立奋斗的家中支柱。丈夫也因为被追债的过程中,伤到头部,经常性的剧烈头痛导致需要用酒精减轻痛苦,不料此举却埋下日後丈夫与阿满感情撕裂的因果。她一面要安抚自责落魄的丈夫,维持家计,让小孩念书,还要奶一个婴娃家和。而家和脑性麻痹的病症日益严重,看到丈夫逃避的态度,她只有坚强面对。所幸一次因家和所生的冲突令丈夫迷途知返,以为未来看到些许光明时,好不容易立志要奋发的丈夫,竟然受到损友怂恿,瞒著她去赌,想要赢回所有。却赢得一段欠债携家带眷跑路的岁月,还为他自己赢得一个因伤而头痛的宿疾。丈夫的人生彻底毁了,变成一个酗酒家暴的丈夫和父亲。一个家变成对立的两个世界,父亲和孩子变成对立的两方。有一度,在娘家母亲和小弟的支持下,阿满原本有机会彻底的解脱出来,但在最後关头她依然放不下孩子们,即使再怎麼困苦困难,一家人死都要守在一起,这个信念让她继续坚守下去。阿满咬紧牙关、使尽全力的不让这个家崩解,她必须带大一个桀骜不驯、有如脱韁野马的大儿子,另一个则是有如断线的木偶,生活完全无法自理的小儿子。午夜梦回,更心系著不知去向的女儿。不管未来还有多少考验等著她,阿满始终不肯向命运屈服,立誓一定要让一家人团圆,她告诉自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永远都是那个扶持儿女的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