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冬日,华都电视机厂青年女工江红,走在大街上,看着路旁闪过的白杨,凝望着树干上犹如人眼的树疤,堕入了对往事的回想几年前,江红、薛黑暗和傅刚三个亲密无间的冤家,在农场休息锻炼。不久,江红与傅刚相爱了,为让薛黑暗回城照顾双亲,傅刚自动把招工目的让给了薛黑暗。后来,傅刚应征退伍。临行前,他把江红接到老家与自己父母一同生活。傅刚在部队不幸牺牲后,傅大爷的大儿子、在城里当技术员的傅强回乡下把双亲接走,当了炼钢工的薛黑暗随车同来。进城后不久,江红和薛黑暗成了家。随着对往事的回想,江红分开副食店,与等候在这里的薛黑暗同去傅家,吊唁牺牲四年的傅刚,并探望老人。傅强一心义务,很少管家,媳妇张芳掌管家务。傅大妈在深夜病倒,幸得江红及时赶到送往医院。经医生诊断,大妈需入手术。早已厌弃老人的张芳趁丈夫出差在外,不愿付手术费。江红想尽方法筹集手术费,大夫刘大庆把150元钱不露姓名地交到江红手中,惹起刘大夫的未婚妻白玲的曲解。江红找白玲解释了状况,才使他们重归于好。张芳把要出院的傅大妈布置到外地的傅弱小姐家去,傅强坚决支持她这种无私的做法,张芳强词夺理,并对江红中止攻击。江红为防止矛盾,自动做了逃避。傅大妈老两口觉得只需回老家,才干防止儿子与媳妇的关系分裂。于是两位老人不辞而别。待大家去接老人,只见床上留下了给江红婴儿的小棉衣和短命锁。薛大爷让大家分头去找,在长途汽车站找到了候车的老人。薛大爷把他们暂接到自己家中,张芳见自己愿望落空,恼羞成怒离家出走。春节将至,江红到单位宿舍找张芳,劝她回家相聚,张芳似有转意。元旦之夜,傅家一家人和冤家们在家中等候。张芳分开家门前,却没勇气出来。她独自徘徊在门外的白杨树下,凝望着树干上一个个犹如人眼的树疤,内疚地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