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柴格的质问,单寒飞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低头低头看向弯曲而向前开展的跑道,随后默默地离开。柴格气得朝他背影挥舞拳头,悻然地骂道:“你!冷血动物!竟然就这么走了!真是!要不是我妈说不许打人,我一定痛扁你一顿!”
入夜的校园,黑漆漆的一片,夜幕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的声音。单寒飞叹了一口气,推开宿舍的门,只见舒蕾坐在他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委屈得好像蒙受了千古奇冤,旁边堆满了她用过的面纸。单寒飞心头一揪,默默地走到舒蕾面前,为什么这个丫头总是牵动着自己的心呢?
“脏鬼!”单寒飞故意冷冷地喊了一声。舒蕾一愣,抬头一看才发现单寒飞回来了,忙止住了哭泣,关切地问单寒飞怎么样了,脚还疼不疼。单寒飞心想这丫头还真是关心自己,不过嘴上却不依不饶,“看看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把我床单弄得脏兮兮的?”单寒飞故意责怪舒蕾,他发现把舒蕾弄得无所适从的模样还真是好玩。
刚哭得稀里哗啦什么都不知道的舒蕾,这才发现,她是坐在单寒飞的床上哭的,生怕单寒飞又不理他,赶紧一边道歉,一边用摸过眼泪和鼻涕的手去清理床单。单寒飞看看着舒蕾越擦越脏的搞笑模样,终于忍住不脸上浮出了微笑。
“有时间在这里弄这些,不如陪我一起拉拉脚筋,免得我明天到田径队跟不上练习!”单寒飞故意平静地说。
“什么?田径队?”舒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明天要去田径队?我没听错吧!”说着,舒蕾激动忘形地抱住单寒飞。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让单寒飞双手不知道要摆在哪里,舒蕾却浑然不觉有何不妥,还在高兴地对单寒飞说:“耶耶!太棒了,有你这句话,就算全世界都讨厌我也无所谓!”单寒飞盯着舒蕾的后脑勺,无奈地说:“你这笨蛋还真不会保护自己!”
单寒飞心中动情,也卸下了心防,他把双手放在舒蕾的背上,谁知道,他的手刚一碰到舒蕾的背,舒蕾立刻意识到不妥,身子猛地震了一下,然后弹开。